2013年8月25日,据博文深圳翻译公司了解到,1840年,大清国被迫打开国门,1853年,日本也被卷入现代世界的体系中。从时间上看,我们开放早,前提佳,且有更多传教士来华。早在明末,因利玛窦等人的不懈努力,西学东渐已成规模,汤若望带来数千本西方书籍,其中3000本到清初时尚存,《四库全书》中,收录了大量汉译西方著作。
然而,1895年的甲午之败成了历史的分水岭。直到此时,我们才发现,中国严峻缺乏翻译人才,仍靠传教士口译、中文誊抄来学习提高前辈文化,而日本此时翻译西书已达数千种。
今天看严复的《天演论》,完全是再创作,可它却是“名著”,影响了一整代中国人,而不懂外语的林琴南,居然成了“翻译家”。
误译、错译、不译、硬译……这使我们与世界发展的大潮总有一层隔阂感和目生感,使我们对提高前辈文化的吸收难以做到普及和通透。对翻译的忽视,曾让我们付出惨重代价,可直到今天,它依然没得到应有的尊重——翻译稿费之低,鼓励了低质量翻译,翻开很多译本,佶屈聱牙、难以卒读不说,其中硬伤、差错比比皆是,即使是一些闻名翻译家,一些闻名出版单位,也推出了颇多粗拙之作。
与翻译数目少、质量差同步的是盲目跟风,《旧轨制与大革命》被领导关注后,一下冒出10多个新译本,有的竟比初译本质量还差,在此大潮中,钟书峰也推出了自己翻译的该书独一全译本。透过这本下了鼎力气的书,有太多的话题惹人深思:翻译毕竟该怎样做?如何进步翻译水准?翻译的价值何在?为此,《北京晨报》特专访钟书峰先生。
为什么大家不愿做翻译
北京晨报:您重译过良多经典名著,既然原已有译本,为何还要重译呢?
钟书峰:您过奖了,到目前为止,我重译的只有《社会契约论》等四部经典名著,离“良多”还有良多路要走。
我上研究生时,在学校藏书楼借了《社会契约论》,可怎么也读不下去,当时心想,卢梭的东西怎么啰烦琐嗦、文理不通呢?后来看了原著,才知道是翻译题目。商务版托克维尔《旧轨制与大革命》也存在类似题目。
北京晨报:为什么翻译过来的东西反而不好读?
钟书峰:原因良多。有时代原因,例如,当时的参考资料不丰硕,国民整体外语水平不如现在,行文风格与今天读者阅读习惯有差异。也有译者原因,有些译者不敬业,或没吃透甚至没看懂原著,有的不具备翻译该名著所必需的专业背景,例如,商务版《论法的精神》《社会契约论》《旧轨制与大革命》的几个译者,就欠缺翻译该类书籍必需具备的法学知识。也有出版社原因,编纂把关不严或欠缺相关知识而无法把关。还有利益原因,我们在评职称或者统计学术研究成果时,翻译作品无足轻重甚至根本不予考虑,导致大家普遍不愿搞翻译。
译文咋比原文还难懂
北京晨报:很多名著,原文很好读,译文反而读不懂,您怎么看?
钟书峰:我有同感。我固然兴趣翻译,但我不愿看译著,或者说无法看下去。目前出版的译著,确实误译、硬译之处不少。这些题目很难一劳永逸地予以解决,尤其不可能仓促解决。
翻译本身就是出错,或者说,翻译就是背叛,不出题目是不可能的,有些东西甚至是不可译的。翻译质量不好,会导致人们不愿读,会增加沟通交流障碍。但各国翻译都存在题目,并非中国独占。我相信,因为我们比前人拥有更为便利的资源与前提,只要越来越多的译者和出版社秉持这一原则,中文译著的质量是会逐渐进步的。
北京晨报:很多粗拙翻译当年仍是“大工程”,假如能回归市场,是否有利于进步翻译质量?
钟书峰:我认为,翻译质量的高低,主要与译者水平、出版社的审查机制,以及编纂的责任心有关,与是否回归市场关系不大。在现有体系体例下,倘若将翻译作品列入职称评定等评价考核体系,有助于晋升翻译质量。
值得推敲的汉译名著
北京晨报:提到名著翻译,大家会首先想到商务印书馆的“汉译名著”丛书,可感觉一半以上读不懂,您的感慨感染如何?
钟书峰:有同感,我非常不喜欢“汉译名著”系列,译文不像汉语也不像外语,磕磕巴巴,有的竟然不知所云。请答应我以《旧轨制与大革命》为例,说明经典名著翻译中存在的普遍题目。
首先,人名或者专有名词的译文前后不同一。法国行省“Guienne”,有的译为“吉耶纳”,有的译为“吉耶内”,有的译为“基耶内”。又如,法国旧王朝的财政总监“Necker”,有的译为“内克尔”,有的译为“内克”。再如“corvées”,一会儿译为“劳役”,一会儿译为“徭役”,很不同一。
其次,有些术语译文值得商榷。书名译为《旧轨制与大革命》,就值得商榷,更切当的书名或许应是《旧王朝与大革命》。
第三,有些译文令人费解。好比“没有一个附属行政机构,或者说,只有事先获准方可流动的部分”,令人费解。实在,换成拙译“未经答应,其他任何下属,无权擅自步履”,就好懂一些。
第四,有些译文疑欠提炼。
当然,有些著作的中译本题目更多,例如“常凯申”(蒋介石)“孟修斯”(孟子)之误。
靠翻译没法养家生活
北京晨报:翻译稿费太低,是影响翻译质量进步的一个重要因素,该如何解决这个题目呢?
钟书峰:固然有个别译者谈判能力较强,可以争取到稍高的译酬,但出版界译酬普遍不高是事实,根本不能指望依赖翻译养家生活,这种局面,与特定时代不正视甚至取消版权有关,但到现在,主要与出版业的盈利能力不强有关。
低定价、低印量、低折扣,中国整个出版行业的发展层次很低,一本书创造的利润空间有限,每个环节分利天然也高不了。出版社挣不了大钱,如何能给译者高译酬?没有高译酬,又如何吸引好译者?现在图书市场,罕见以翻译为职业的译者。两者互为因果,加上其他因素,导致图书翻译质量低下。或许唯有先做大出版业,翻译者的收入才能有本质进步。
翻译出版,是“百年树人”的基础工程。译酬过低,必定影响这一工程的质量。在进步翻译质量上,国家可以采取不少措施,例如:一是修改个人所得税法,译酬、稿酬不必纳税。创作与翻译是一个长期的煎熬过程,分摊到各单位时间,其数额很少。将长期煎熬所得视为一时所得,违反常理。稿酬纳税在国家税收中所占比重很小,稿酬不征税,不会对国家税收产生什么影响。二是减免出版业税收,把它作为搀扶文化建设的详细举措。三是改革现行书号轨制,目前书号成为寻租的工具,增加了出版行业的负担。
托克维尔说过乱改革找死吗
北京晨报:《旧轨制与大革命》被点名后,一下出了10多个版本,您怎么看?
钟书峰:我统计了一下,截至2013年4月30日,《旧轨制与大革命》共有18个中译本,其中不少译本从翻译到出版只有三个月甚至一个月。如斯违反翻译出版规律之事,不知道是怎么“翻译”出来的。
北京晨报:这本书走红后,形成了一个流行的误会,即所谓“乱改革找死”,这是托克维尔原意吗?
钟书峰:《旧轨制与大革命》被人引用最多的一句话,就是:“最危险的时候,往往就是开始改革的时候。”不少人据此引申出一个结论:不改革等死,改革找死,找死不如等死。对于如斯结论,相信九泉之下的托克维尔倘若有知,都会感到无比惊奇。
完整原文是“对于坏政府而言,最危险的时候,往往就是开始改革的时候”。就是说,托克维尔是针对坏政府作出的判定,好政府不存在这个题目。
其次,要联系上下文理解托克维尔的观点。18世纪大革命前的法国封建王朝,貌似非常繁荣,实在败絮其中。再次,托克维尔明确指出,法国旧王朝政府“罕见实施最需要实施的改革,或者很快就抛却此种改革”。法国封建王朝是一个拒绝改革的政府,其不少所谓改革,是被逼到墙角时才实施的敷衍。
暴力不是社会发展的最佳选择
北京晨报:古为今用式的读书法,看来不靠谱。
钟书峰:阅读《旧轨制与大革命》时,难免会联系社会现实。中国目前的状况,很难与书中的情况简朴类比,当然,作为译者,我也但愿人们通过阅读能够熟悉到,30多年建设成就巨大,却也积累了颇多题目,所以要真改革,要主动改革,要加快改革,要综合配套改革,否则,就会像邓小平所言,“只有绝路末路一条”。
北京晨报:《旧轨制与大革命》中有不少讨论暴力与革命的内容,您怎么看?
钟书峰:暴力不是社会发展的最佳选择,而是社会发展的无奈选择,往往会坠入“革命—专政、极权或者暴政—革命”的恶性轮回。从历史上考察,独裁、极权或者暴政社会,早晚都会爆发革命;真正崇尚法治的社会,鲜见爆发革命。但是,倘若不能守住公平正义的底线,不管是哪一种社会,恐怕都无法“离别”革命。
不要夸张一本书的作用
北京晨报:固然《旧轨制与大革命》是经典名著,但在法国大革命前,它影响不大,当时畅销书基本都是黄色小说,可见,理论对现实的影响也许没我们想象的那么大,不知您怎么看?
钟书峰:革不革命与读不读书的联系关系不大,一本书改变不了历史。既然宇宙真理并不存在,假如我说能从《旧轨制与大革命》中得出宇宙真理,看了能改变我们的命运,读者朋友千万不要相信。
北京晨报:今天的年青人非常迷茫,看这样的书,对找工作没有什么直接匡助,他们还有必要读吗?
钟书峰:有一位大学毕业生因写了一篇《旧轨制与大革命》的书评发表在一家大报上,结果获得了工作机会。这是个例外,不建议模仿。这本书不是糊口指南,为了找工作而读它无济于事。不外,阅读本书会加深对社会现实的理解,引起对自己处境的判定与思索,有可能间接影响个别人的糊口与工作。但更重要的是,工作并不是生命的全部,衣食计之外,人们还要有精神的追求,那就不妨多读书,读好书。
有时候我也难免迷茫,但是我知道,即使迷茫,也还得过日子,人总要有一点精神追求,要相信知识会带来喜悦。否则,没有精神追求的糊口就是真迷茫了。
用翻译为社会尽义务
北京晨报:在翻译外国经典方面,我们落后于日本,我们是否应在此方面下更多功夫?
钟书峰:固然我们在经典翻译上远远不如日本做得好,但这不是我们国家近现代命运的根源。
北京晨报:在今天,汉译名著多晦涩,为让普通读者读懂世界名著,是否应尽可能鼓励重译?
钟书峰:你所指的大概是名著翻译作品中常见的欧化汉语,这种译法实不可取,有些当真的读者误认为晦涩难懂是高深莫测,是对自己能不能“打硬仗”的考验,于是自己根据前后文来臆测猜想,强行让译文“自我圆满”起来,这样很轻易误读。
从大众传播的角度来说,良多经典名著都应该列入重译的行列。而要让一般读者读懂世界名著的汉译版,中文译者的责任就是要夯实专业知识,彻底读懂原著,用隧道的现代汉语进行忠实的翻译。
北京晨报:重译一本名著获得的收入很低,支撑您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?您不觉得这样做太亏自己了吗?
钟书峰:我把翻译定位于业余兴趣,没有多想其他。从稿酬及名声两方面看,翻译确实不如搞原创。但是,我乐在其中,何况还能通过翻译为中国的社会发展尽菲薄单薄之力,这就足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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