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3月21日,据博文翻译公司得知,这些年来,着意找了很多翻译批评文章来读,其中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,是法国文学翻译家郑永慧先生写的《浅谈翻译的“信”》一文,刊于《世界文学》杂志1990年第3期。郑先生在文中具体列举了傅雷先生的《高龙巴》译本中不少“硬伤”,文末写道:“由此可见,翻译要做到绝对的"信",是何等难题。傅雷尚且如斯,遑论我辈!”后来郑先生又写了一篇题为《傅雷译文的失误》的文章,说:“……拿原文同傅雷译的《高龙巴》对照,结果令我大吃一惊,译文中错译、漏译、笔误之处达五十余次,最简朴的如地名,科西嘉有时译为高斯,有时译作科西嘉;阿雅克修,有时写作阿雅佐。为什么不花点时间,将译名同逐一下呢?还有一些是粗枝大叶的笔误,如将"我"译成"你",将"眼睛"译成"声音",将"两次"译成"一次","一小时"译成"半小时"等等。像傅雷这样的大翻译家,竟然会犯这种初级错误,令人百思而不得其解。”所谓“百思不得其解”,恐怕仍是一种饰词:对认识翻译工作规律的人来说,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呢?再大的名家也会犯初级错误,只要他偶然走神,只要他的知识存在盲点,只要编纂没为他查缺补漏。
以前我曾在文章里举过一些闻名翻译家的误译例子,好比王道乾先生译杜拉斯的随笔集《物质糊口》,硬是将“异性恋是危险的”译成了“同性恋是危险的”。那王先生怎么会译错了呢?一时目眩或者走神,常有的事。
傅惟慈先生译雷蒙德·钱德勒的小说《高窗》,原文有一句,意思是,“我那位年青小姐得去看牙”,傅先生的译文是:“我的助手,那位年青小姐度假去了。”看牙怎么变成“度假”的,诚实说,还真是“令人百思而不得其解”。
董乐山先生译奥威尔的随笔,将“他们打晕了……姑娘”,译成了“他们撞倒了……姑娘”。董先生是真不知道“打晕”那个短语,仍是看错了,我们问谁去?
泛起这些错误,并不意味着傅雷、王道乾、傅惟慈、董乐山诸位先生不是好译者了,并不意味他们的译作就该弃若敝屣了。举这类例子,只是但愿普通读者也能更深入地领会翻译工作的性质,不要将名译者当成一个神话。南桥先生在《译林没有老字号》中说:“如今的翻译评论中有个希奇现象,一旦将一个人封作"老一辈翻译家",就即是给了他(她)翻译批评里的免死金牌。”在我看来,“硬伤”眼前,人人同等,谁都不配有“免死金牌”。
现在的读者常认为就数我们这个时代的翻译作品最低劣,要正确没正确,要文采没文采。事实是这样吗?凭我翻阅近百年翻译批评文献的经验,我可以负责地说一句,每个时代的翻译批评者都骂自己那个时代的译品差劲,这就像每个时代的白叟都诉苦世风日下,就算这“世风”从再高的楼上坠下,落了几千年,现在也该落地砸了个扁了罢,然而并没有。诚然,我们这个时代的翻译作品有我们这个时代的题目,但如果只从句意传达的正确程度来说,我们这个时代译作的均匀水平,较之近百年来译作的均匀水平,都可谓毫无愧色。“老一辈翻译家”的标签,往往是去粗存精的结果,我们经常忘了老一辈翻译家里也有功力不济、专心不专者,只不外这些人徐徐被淡忘了,被记住的是出类拔萃的那几位。然而正像我试着展示的那样,即使出类拔萃者也并非神话中的不死英雄,他们没准儿也有阿喀琉斯之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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